故事逆爱成殇终究熬不过七年之痒,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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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结婚的第五年,他的白月光从美国回来了。

  还好,我得了绝症,活不长了。

  他人在我这,心在别人那。

  我生日那天,我等到很晚,不用猜,晚上他不回来了。

  一副没了心的躯壳,我不要,别人也别想要。

  我死了,他也活不了。

  1

  刚拿到那份诊断书,我犹豫着,准备给傅川打电话。

  我盯着屏幕良久,正要点拨号键。

  他却先打过来了。

  电话那头的语气依然清冷平淡,但比往常稍微柔和了些。

  「穗穗,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,可能有些晚,你好好休息。」

  喉咙顿时有些发涩。

  「嗯……知道了」

  交谈结束,电话被挂断,我却始终拿着手机贴在耳旁。

  冷风吹过,夜幕降临。

  2、

  我和傅川结婚五年了。

  但我喜欢他,有十五年了。

  老天爷怜惜我,傅川家里催婚的催的紧,刚好被我碰上了,我的外形条件都不错,便直接把证给领了。

  傅川需要一个妻子,我碰巧合适。

  他的性格冷淡,平日里不怎么说话,脸上很少有表情。

  迷途里的大雁,我陪伴了好多年。

  从最开始的形同陌路,我们逐渐相敬如宾,即使不像爱情,亲情也是好的。

  但生活总先给了你一颗糖,后面却给了你一瓶毒药。

  今天,我得知我被确诊了乳腺癌。

  而且,今天他的白月光徐欣回来了。

  他之所以忙着挂掉我的电话,是为了去见他曾经日夜思念的人。

  3

  医生告诉我虽没有完全恶化,但治愈可能性很小,我说我会考虑的。

  可身体都残缺不齐的我,我还能拿什么和徐欣争。

  我坐在客厅想了很多,把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一遍,一直到深夜。

  傅川回来了,他动作很轻的进来了,厅里的灯亮了起来,我却觉得眼前一黑,短暂的失明。

 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听他语气也没有不耐烦:「还没睡吗?」

  「刚刚起来上厕所。」

  我揉了揉眼睛,「出来听到声音,想着是你。」

  傅川「嗯」了一声,随即去洗漱了。

  他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,我拿去洗衣机那里,上面染了香味,是桃子味的,甜甜的水果味,只有徐欣喜欢这样的味道,我强忍着没吐。

  在我知道我得癌症的这一天,我的枕边人,亲自去接了他多年未见的白月光。

  4

  我认为我应该问问他,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,觉得没什么必要。

  好像我真的并不想知道。

  第二天我还是一如既往,起早给傅川做早餐。

  傅川是名刑警,早出晚归是常有的事情。

  毕竟有案子就得直接去,性子耿直的他偶尔也会受伤。

  医院住了半个月,我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他。

  人们都感叹道他娶了一个好老婆。

  傅川时常看着窗外,无精打采,眼睛里的神色黯然无光。

  在病房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,他随口说了一句:「请个护工也是一样的。」

  我正倒热水泡药着,听到这话我出了神,水从杯子里溢了出来,他像是发觉,补上了一句:「你可以好好休息着的。」

  「这样不好。」

 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
  但人们总是觉得,靠别人还是不如靠自己。

  尤其是自己爱的人,格外的要上心。

  「哪里不好?」

  我将药倒了一些,然后递给他,笑着答道:

  「药太苦,怕你不吃,我想亲眼看着你吃。」

  「我也不是孩子了,我会吃的。」

  我两眼弯弯的看着他,「但你是我的丈夫啊。」

  早餐他也是一样,有时候记得就吃,没想起来就不吃。

  本来身子骨就差的他,我并不想他如此折腾。

  所以我每天都起早给他做早餐,偶尔会去局里给他送饭。

  一晃好几年,我都养成了习惯。

  今天傅川起的比往常早,我还未将泡好的花茶给他,他便拿着饭盒匆匆的往外赶。

 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,他像忘记了什么东西,看到了在桌子旁的我,淡淡的目光带了点暖意,像大雪初歇。

  「穗穗,我出门了」

  「注意安全」

  往日的对话,没有一丝的改动。

  4

  我想着还是将泡好的花茶送去,毕竟傅川很少落下它。

  我来到局里,人们都认识我,打个招呼我就进去了。

  我来傅川工作的地方有过几次。

  他也很坦白地把我介绍给所有人,「这位是你们的嫂子。」

  他的兄弟们都说他有福气,我只是站在他旁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  可我天真的觉得,我们要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。

  但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人的。

  现实总是先给你一个甜枣,再狠狠地打你一巴掌。

  让你陷入泥潭后,知道它原本的真相。

  就像现在。

  我亲眼所见,我的老公,正在和他阴魂不散的白月光说说笑笑。

  她手里吃着的,是我今早悉心做的早餐。

  徐欣还是老样子,笑起来依然是那么的人畜无害,也难怪,傅川还是对她死心不改。

  他俩都毕业于中国公安大学,都是法学专业,徐欣回来,到这里上班再正常不过了。

  「阿川,真的很谢谢你,早餐很可口。」

  「小事。」傅川温柔的看着她吃,是我不曾见过的样子。

  徐欣还想说什么,却突然看到了站在远处拿着花茶的我。

  她像是很开心的样子,两小个酒窝陷了进去:「穗穗,好久不见!」

  她朝我这边迅速走了过来,看到我手里的花茶直接道:

  「这是你亲手泡的花茶吗?看起来很好喝诶!」

  我看着她手里还未吃完的饭盒,同样笑着看着她温柔道:「早餐你要是喜欢的话,以后我会多做一份给你的。」

  「啊?这是你做给阿川的吗?我还以为是他买的,真的很不好意思,不过穗穗姐,你的手艺也太棒了吧。」

  不像真话,也不是假话,此时她的脸都微微红了起来,真惹人怜爱啊。

  「花茶你要喝嘛?」我继续虚与委蛇。

  「那是不了吧,毕竟这是你给阿川做的,饭盒的事,真的不好意思。」

  她像是真的很抱歉一样说道。

  「没事没事,都快冷了,你快点吃吧!」

  然后我装若无其事地走到傅川旁边,将花茶递给了傅川。

  他接过后,什么也没说。

  和徐欣对话的时候,我的心就像是在滴血,不过我当然不会表现出来。

  那时,我不仅不甘心,我对傅川也产生了怨恨。

  复仇的计划,在我心中逐渐清晰了起来。

  5

  傅川不可能出轨。

  就算徐欣整日在他面前,他也不会。

  我太了解他了,他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人,因此在案件中,他经常碰壁。

  我没有表现出一丝嫉妒,因为他明白,我很爱他,一如既往。

  但有时,压死骆驼只需要一根稻草。

  我的病治不好,就算治好了,我们迟早也会分开。

 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,他少有的给我带了礼物。

  一双很漂亮的红色高跟鞋,一看就是大牌的。

  但我不喜欢穿高跟鞋,更不喜欢红色。

  但我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收下了。

  傅川不善言辞,这个礼物显然是他对今早发生的事情的道歉与弥补。

  我把鞋子随手放进鞋柜里,洗漱之后便躺下了,但我一直是醒着的。

  他回到房间,轻轻躺下,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拥我入怀。

  我闻着他身上洗完澡后清爽的味道,闭上了双眼,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。

  他身上很凉,后半夜才暖和起来,但我还是毫无睡意。

  上身部位隐隐作痛。

  我睁开眼。

  月光透过窗户落了一地银霜。

  我盯着看了一会,万籁俱寂,身后的人已经熟睡了。

  我突然想起来了,

  我就要死了。

  6

  傅川又是很早就出门了,我的手机发来消息提醒。

  我打开瞟了一眼,今天是去看外婆的日子。

  我爸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离婚了,他们并不相爱,都是各玩各的,我妈有了外遇,我爸也有情人。

  离婚后,外婆带着我,学费爸爸出,生活费妈妈出,我成了没人要的孩子。

  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,我成了校园霸凌的对象。

  就算我什么都没做,他们就是看我不顺眼,开家长会,我的位置永远是空的,他们常说我爸妈死了。

  我没和外婆说,外婆身体不好,但老师也不管他们,我已经习惯了。

  那天我被很多人围住了,我想着和他们同归于尽,口袋里装了一把水果刀,为首的女生脸上浮现得意和不屑的神色,正准备发号施令。

  结果傅川出现了。

  他很厉害,他和那群人打了一架,而且打赢了。

  英雄救美的情节,可惜我不漂亮,我也不是公主。

  那段时间,在他有意识的维护我下,那时开朗的他,让我平安度过了漫长而又寂然的初中生活。

  女生欢喜总是始于年少的怦然心动,傅川的出现,却一直在我心里珍藏了许多年。

  我想要追上他的步伐,想要有一天能和他比肩,想要成为自己所希望的那样。

  即使我上了北师大,但同在北京,只要我有心就可以碰见。

  但我还是来晚了一步。

  傅川在我黑暗时光里拯救了我,可他曾经也被人拯救过。

  徐欣。

  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
  7

  我给外婆带了一些补品,外婆的身体比之前更差了,她已经开始坐轮椅了。

  舅舅给她请了一个护工,我时不时来看看她,陪她聊聊天。

  回去的路上,我走到小区门口,就在不远处,我又看见他们了。

  徐欣和傅川同肩而行,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,让我红了眼。

  只有在徐欣旁,他才能这么开心吧。

  就在这时,草丛里忽地跑出来一只流浪猫,对着徐欣叫唤了两声。

  徐欣是喜欢猫的,她停了下来准备去摸她,结果那只猫伸出了利爪,她吃痛的叫了一声。

  傅川紧张的拿起了她的手,拿到嘴边吹了吹,似乎觉得不妥便又松开了。

  转过头时,刚好看到准备要进小区的我,徐欣先他一步叫了声:「穗穗姐。」

  我直直的走了过去,徐欣刚想说什么,我却直接抱起了地上那只流浪猫。

  这时它显得很乖巧,将头埋进了我的臂弯里,与我很是亲昵。

  我一边摸了摸小猫,一边笑着对傅川说:「我要养它,傅川」

  空气突然间冷了下来。

  我看着小猫,重复了一遍:「我要养它」

  8

  医院,想着给猫做个检查,最好打一下疫苗。

  它身上的毛病很多,腿上有旧伤,尾巴那里的毛像是被烧焦了,还有一些小毛病。

  可它很乖,检查的时候,没有乱动,也没有反抗,让抬手就抬手。

  傅川看着我,应该是想说什么。

  直到检查回家,他也一句话都没讲。

  医院接受治疗,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:「平安」

  一回到家,空气中冷峻的气息降到了极点。

  我们俩,谁也没先开口。

  洗漱完后,我躺在床上,准备伸手关灯,想想还是打开了床头灯。

  傅川刚吹完头发进来,蓬松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温和不少。

  他脸上带着倦意,显得整个人很慵懒,素来冷谈的眉眼都温柔许多。

  不苟言笑的他,在我面前基本不笑,有也只是轻笑两声,但不察觉都发现不了。

  我总觉得傅川对我没有多少情感,但这么多年了,没有爱情,总有些亲情在吧。

  也可能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,因为徐欣回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滑稽。

  「傅川」我轻轻唤他。

  冷风穿过了他的眸子,看向了我。

  「你答应过我的。」

  「什么?」

  「你曾经说,」

  「我是你的夫人,」

  「你会永远对我好的,」

  我看着他心酸的笑了起来。

  傅川并没有什么表示,只是将目光望了别处,「怎么突然想起这个。」

  「哈哈,我就是随口说说。」

  我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,胸部疼痛的感觉忽然袭来,肺部一抽一抽的,我的内脏仿佛在分离。

  「是的,我答应的。」

  我笑了笑,他平淡的将床头灯关了。

  在我躺下的时候,柔软的触感落在了我的额头上,痒痒的,

  「晚安,穗穗。」

  枕边的人逐渐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,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,背对他。

  看着外面婆娑的树影,月光从窗子里倾泻下来。

  傅川的确不会出轨。

  但他会时时刻刻都想着徐欣。

  我突然又很想知道,我死了,傅川回忆起现在。

  他心里又是怎样的感觉?

  9

  拿到那份诊断书的时候,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,但我是如此的不甘心。

  最开始的想法就是,我死了,傅川会怎么办。

  他总会再续的。

  徐欣正好离婚了,他的妻子死了,两人凑成一对。

  这再正常不过了。

  但现在绝对不行。

  所以,我得好好想想。

  第一次见到徐欣,是在十二岁生日那年。

  外婆专门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,让她回来陪我过生日。

  好歹母女情分一场,她带我去游乐场玩了一天。

  大部分的项目都是我一个人玩的,母亲只陪我玩了几项。

  在玩旋转木马的时候,一个小女孩,冲她爸妈比了一个耶。

  她很漂亮,穿着蓬蓬裙和小皮鞋,身后还有洁白的小翅膀。

  她的笑声感染了我,我拉着母亲说我也想玩那个。

  也就是一瞬间,我看见那个正在给上面小女孩拍照男人的脸。

  我愣住了,眼神暗淡了下来说着不想玩了。

  母亲注意到了我的反常,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。

  或许一开始她就知道,只是没告诉我。

「想要过去和爸爸打个招呼吗?」她平淡的看着我。

  父亲将上面的小女孩抱了下来,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是那么的耀眼,那时候我只觉得羡慕。

  我摆了摆头。

  我跟父亲母亲都没什么情感,父亲经常不在家,母亲经常带了别的男人回家。

  我和他们交流很少,甚至在小的时候,我曾怀疑我有很多个父亲。

  现在我才知道,他们都不爱我,我只是一场意外。

  所有我觉得不可触摸的东西,对于徐欣来说,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。

  10

 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傅川好,有时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桃子的味道。

  偶尔看见徐欣的朋友圈,所有的图片里总带着一点傅川的身影。

  欲掩弥彰的把戏。

  每一条我都认真的看了一遍,然后再给她点赞。

  我即不评论,也不问傅川。

  装作一无所知,我们的生活还是风平浪静。

  这种感觉,却和一场暴风雨来临前有些相似。

  但和之前相比,我辞去了工作,家里有个“小平安”,还有,我又开始写日记了。

  无聊的时候写一写,打发一下时光,记录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态。

  每个夜晚我都在失眠,不仅是精神上的,更多的是生理上的疼痛。

  身体逐渐变得丑陋起来,无论什么时候,我都穿的比较厚实,时常会呼吸困难。

  最后一次去看外婆的时候,我推着她在公园里逛着。

  「穗丫头,我怎么觉得你的身子骨也不大好了?」外婆突然来了一句。

  我没注意,就这么一会儿我就一直在咳嗽。

  「外婆,我没事,最近夜里着凉了,可能有些感冒。」我笑着道。

  「生病了要好好吃药,不要和小时候一样……」外婆开始唠叨了。

  我也不曾想,如今会到黑发人送白发人了,我有些哽咽。

  「外婆,我不在的时候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。」

  外婆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,紧紧地拉着我的手,拍了拍,没有说话。

  走的时候,我将贴了密码的银行卡放到了一封信里,塞到了外婆的枕头底下。

  我没有人可以告诉,我快要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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